京西馒头厂

究极混邪杂食 偏好无差
有时会产很劣等的粮自娱自乐
当我说究极杂食 是真的究极 所以不要介意来找我玩(寂寞)但现在看好像这个属性只会让更多人逃离我 叹息
懒癌晚期
坑品不好 慎重
我是老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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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死后,我养了只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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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 丁骨x我狗,粮少自产
很清水很清水没什么情感戏更别提肉了(: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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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丁骨在艾登死后养了一只狗。
他们这些人做的都是高危行业,就算有一天嘎嘣就死了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但这有点猝不及防,他是说,这来的有点快——就像当初克拉拉死去的时候艾登失落得一塌糊涂,他并不会因此就不为好友的死亡感到悲伤。
对于他来说,能被称之为朋友的就那么几个,少一个是一个。他这么大年纪注定单身一辈子。
艾登死的时候睁着眼睛,他妈的从来没觉得艾登以前的眼睛有那么好看,那股子曾经的凌厉与纯净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家伙身上,无论他做什么。
至于尸体…
当时再不走他也要搭在这了,他强行压制了内心的酸涩感为艾登合上眼皮,然后便顺着窗户跳了下去,好像还崴到了脚。
今天就没一件顺心事。
操。
钻进人堆里的时候丁骨压低帽檐狠狠地啐了一口。


(2)
丁骨逃离现场后直接回的碉堡。
他心里堵得不行。
将在沙发上坐下,刚打开电视就看到刚刚他们血战的那个大楼炸了,他惊讶得发现艾登死的地方已经完全是一片废墟。
没有尸体…也好…省得让别人知道。
然后透过镜头他看到了碎石下的一只手,黑不拉几地像块焦炭。
操炸楼那孙子全家。
他第一时间关了电视,狠狠地把遥控器丢在地上。
谁知道艾登的尸体已经成什么狗样了,他妈的他受够这个煎熬了。
操。
丁骨向前倾了倾身体,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半长的头发在脸上投下一片灰暗的阴影。
这来的太他妈快了。
艾登他妈的真死了。

(3)
丁骨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在给托比亚斯打电话的时候他头一次感到身体在颤抖。
“…喂?”
对面很快接通了,托比亚斯小心翼翼的声音传了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心好累。
“丁骨。”他用空闲的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稳。
“哦,咋了?”对面的声音明显放松了许多。
“知道有个楼刚刚炸了不?”丁骨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叹息出声:“艾登刚刚死在里面。”
可怕的沉默。
一秒,两秒,三秒。
“艾登死了。”他重复了一遍。
“呵呵,今天不是愚人节,老兄。”托比亚斯强行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干笑道:“他怎么可能…”
“他死了。”
“你别逗我,我不会信的。”

丁骨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火大地对着电话那头的托比亚斯大声吼道:“他妈的你要我重复几遍他就是死了!艾登!死了!我没功夫听你废话,知道了?好,我现在要挂了!”
“哦,哦,那你今天还回来吗。”
“你知道我在碉堡?”
“我当然知道。但我觉得你不能趁火打劫吧…”
“碉堡本来就是我的。”
我们的。

(4)
丁骨从不喜欢小动物。但托比亚斯来的时候带来了一条狗。
他在碉堡里翻到了艾登平时常穿的那几件衣服,只是没找到那顶帽子。
“你是要强行cos一波艾登吗?”
托比亚斯在看到他摆弄着艾登的高龄风衣时如是说。
他的手顿了顿,无法抑制住想要叹气的欲望。
“你来做什么?嗯?不在家摆弄你那些小玩意?”
“我会的,但这不来看看你么。”托比亚斯点了点头,将他那顶滑稽的毛帽丢在了沙发上:“可惜你没有帽子,艾登就那么一顶。”
“现在开始,我们玩'看谁不说话的时间最长'的游戏怎么样。”丁骨尽量耐心地道。
艾登都死了,你天天絮叨他长絮叨他短生怕我忘了私法制裁者已经被一枪打死在被炸毁的楼里连尸体都不知道飞哪去了是吗?
他想拿枪指着托比亚斯让他闭嘴。
“呃…我来…主要就想问问你,你想养狗吗?”托比亚斯弱弱地道。
丁骨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他瞪大眼睛。
“你现在就走。”他奔向自己的背包,将扳手拿出来对着一脸茫然的托比亚斯。
“我说真的,你看一眼它再做决定…”
托比亚斯在他举起扳手冲过去的时候掉头就跑,他一路辇着他跑到门口,后者像只兔子一样就从门缝里蹿了出去。
“诶雷蒙!”
你大爷。
几乎在他一脚踹门送客的同时,一个黑色的影子飞快地蹿了进来,伴随着低低的吼声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
热烘烘的鼻息喷到了他的脸上,后者沉重的身体直接将他摔在地上。
真他妈的疼。
“我操你妈的托比亚斯!”丁骨愤怒地大喊,直接抡起扳手往狗脑袋上砸。黑狗灵巧地一闪,竟然直接躲过了接近必杀的一击。令他震惊的是,狗叼住了他的扳手,一仰脑袋就甩了出去。
真他妈精,托比亚斯哪儿来的这么一条狗?
他全力挣扎,在衣服里没摸到手枪,只摸到了电击器。
看你雷爷爷这就教你怎么做狗。
趁着黑狗走神,丁骨一脚踹在狗肚子上,后者发出了一声呜咽,摁着他的爪子也松了许多。他握着电击器直接就怼在了它的颈侧。
黑狗低下头看着他,瞪着写满吃惊的眼睛
无力地倒在了他的身上。丁骨将失去知觉的狗从身上掀了下去,捡回扳手后却没能判下它的死刑。
他的眼睛头一次在看着一条狗时有些失神。
这黑狗眼睛是绿的。

(5)
丁骨发誓这辈子他没见过绿眼睛的狗。他知道猫的眼睛或许绿的,狼偶尔也会有绿眼睛,但狗真的是头一次。
他将狗抱到沙发上,仔细地观察着——狗的毛发并不光滑,看上去有点像流浪狗,但是也不脏,估计托比亚斯给它洗过了。黑狗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身材健壮,尖尖的两只耳朵立在脑袋上,看上去就像一只不折不扣的野狼。
但托比亚斯说这是狗。
天知道这糊涂鬼是不是看错了。
他摸着狗的脖子,破天荒得想去给它买项圈。
他一定是疯了。
他不想养狗。或是狼。
丁骨最终还是决定出去一趟买个项圈,但他把狗抱了出来,扔在碉堡的门外。
如果他回来之后狗已经跑了,就当他老年痴呆脑子秀逗。
他就近找了一家卖宠物用品的小店,老板是认识他的,看着他的眼神有一点惊讶。
“嘿丁骨,怎么有心情养狗了?”
老板有点无法想象丁骨抱着一只娇滴滴的小白狗的时候是怎样的场景。
他的世界观有点崩溃。
“呃…给朋友买。”丁骨没打算说。
但当他看到老板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时他有点郁闷。
怎么了老年人就不能养狗了?
看老子像养那些小屁狗的人吗?
但当他兴冲冲地带着一套东西回碉堡的时候,他找遍整个院子也没有看到那个黑色的影子。
哦,他丁骨果真老年痴呆脑子秀逗。
他将东西尽数扔进垃圾桶,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
丁骨你他妈到底在想什么?
那狗到底在想什么?
尽管事实并不出乎意料,他仍然感到莫名的烦躁。
自己真是…
唉。

(6)
在碉堡睡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听到了雨声。
他睡得并不安稳,他看到了死在大停电里那些人空洞的眼睛,那只低劣老鼠的把戏,与艾登死寂的绿色眸子重合在一起。
他们都在看着他。
敲门声。
不,挠门声。
刚刚还懒在床上的丁骨不知道从哪来的动力嗖得就蹿了过去。
天知道他在期待什么。
为了保险起见,丁骨攥着一把枪,在拉开门的一瞬间对准了门外。
然而门外空空如也。
失落感铺天盖地而来,他狠狠地骂了句娘,正要甩门回去,却是发现了门外不远处的东西。
他定睛看去,感觉脑子嗡得一下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那是一顶鸭舌帽。
正常人见到它会将它扔掉,因为它焦黑得不正常,而且表面多处破损,完完全全的垃圾样。但他依稀可见正面那个奇异的白色标致,尽管被熏得灰黑。
丁骨几乎不受控制地跑去过去捡起了那顶帽子。外面大雨倾盆,他甚至没有戴上自己的,任由自己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只落汤鸡,只为了那顶帽子。
不会错,绝对不会错。
“嗷。”
雨声喧嚣中的一声轻吠。
丁骨缓缓地抬头看去,却被雨幕模糊了视线。他胡乱摸去脸上的水迹,终于看到了不远处那个黑色的身影。
站在雨中的黑狗同样湿淋淋的,只有两只尖尖的耳朵仍坚决地挺立着。那双平静的,绿色的眼睛正看着他。
好像真的…
丁骨看着黑狗,突然有一点想流泪的冲动。
这狗真的好像他。
但他又有什么理由去相信,一条素不相识的狗,能和艾登有什么联系。
他一定是疯了。
“你是他么。”丁骨还是忍不住问它,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在扯淡。
“嗷呜。“
黑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抬起爪子向后退去。白蒙蒙的雾混着雨,视野能见度极低。丁骨就那么看着黑狗一点点退开,最后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像个幽灵。
丁骨将帽子戴上了自己的脑袋,兀自回屋将已经扔进垃圾桶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捡了出来。
他多么希望。

(7)
丁骨感冒了,毫无疑问。
而就在他窝在转椅上喝着咖啡,抱着电脑研究一串串代码的时候,他听见了有东西挠门的声音。
但没等他爬过去把门打开,门已经开了。
丁骨下意识地抓起了枪,但当他听到了一声标准的狗喷嚏时他立刻放下了戒备,继续研究如何进入'自家女儿的小房子'。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幻想了。
只是一条狗而已。
门被它关上了。
脚步声,喘息声。黑狗出现在了他的身体右侧,却离得相当远,大概在一英尺之外。它绿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机警谨慎的光。
看到黑狗仍保持应有的戒备,他又欣喜又有点悲伤。丁骨猜测它或许是艾登偷偷养的狗,能找回帽子,再跑到他这里来肯定认识艾登吧。至于转世投胎灵魂出窍什么的他不想信,搞数字机械高科技的人按理说不会有一点这种想法存在。
但谁叫他一开始还真有了呢,如果…如果这狗真的是艾登,他的意思是如果,那不应该戒备他才对。
真是老了,竟还有心思瞎想。
既然是艾登养的狗,那就帮他养着吧。也算是留个念想。
“你知道艾登皮尔斯吗?”丁骨问它,它因此愣了一下,在听到那个名字时抖了抖耳朵。
“艾登皮尔斯。”丁骨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黑狗有了比较明显的反应,它靠近了一些,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
丁骨转过椅子面对着它,对着它张开双臂。
黑狗只愣了下便呢嗷着扑到了他的怀里,轻轻地舔着他的手。
他抱的是那样的紧。

-TBC-

【迷一样的脑洞真的【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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